摘要:张耀翔(1893~1964)中国心理学家。

张耀翔(1893.02.23-1964.07.09),中华心理学会创始人,华东师大五虎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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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东师范大学成立于1951年10月16日,是新中国成立后创办的第一所师范大学。为适应国家建设的需要,学校在系科上先行设置了11个系,心理学所在的教育系就是其中之一。

教育系成立之初,有心理学、教育学和教育史三个教研组。1951年至1952年期间,来自原复旦、大夏、震旦、沪江各大学的名师们,组成了最初的心理学教师队伍。其中,张耀翔、谢循初、萧孝嵘、左任侠、胡寄南五位先生均有欧美留学背景,在中国心理学界被誉为华东师范学“五虎将”。

其中张耀翔先生是成立于1921年的中华心理学会的缔造者之一,并被选为中华心理学会首任会长兼编辑股主任,主编会刊《心理》杂志。1956年,新中国进行了第一次教师职称评定。张耀祥先生被评定为二级教授。

【求学经历】

1893年,张先生出生于湖北汉口。他的父亲张光禄先生是靠教私塾道活的知识分子,母亲是木识字的农村妇女。他们有四个子女,出于生活困穷,有两个先后死亡、只剩下张耀翔和他的妹妹耀芬:由父亲教他们识字读书。后来,汉口文华学校从美国来了一个新教士,想学中国语言文字,找到了私塾教师张光禄先生,每月薪水三元。大约二、三年后,张耀翔的双亲相继死亡;两个孤儿,举日无亲。传教士介绍张耀翔入文华学校;耀芬入文华女校。他们都住在校里,一切费用均被豁免。张先生入学后,喜读严复的天演论及梁启超主办的《新民丛报》刊物,最厌做礼拜及传教。他对同学说:“只有科学能救中国,要提倡科学,首先需破除迷信。”课余之暇,常与同学玩七巧板、九连环及下围棋。他说:“从这些小游欢里。可以测知人们智力的高下和学习、办事的能力。”他又作“常识问答”的游戏,名为“养脑片”,测验同学们反应的快慢。他从小对心理学就很感兴趣。

1913年,张先生二十岁,投考清华大学,插入高等科三年级。二年毕业,由校保送赴美留学。赴美前夕,张先生和同级友廖世承先生商量赴美学习的专业。他们认为人为万物之灵,强国必须强民。要学习象范源廉先生(当时清华大学校长)那样,身许教育事业。于是廖先生在表上携了教育学, 1915年秋,张耀翔二十二岁,学校拍1915级集体照及个人照留念,他在个人照后题一路汀油诗:“湖海飘零懒‘二年,今朝赴美快无边。此身原许疗民痪,誓把心书仔细研”抵美后,分配在麻省的安麦斯大学。学习一年,转学至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得心理学硕士学位。本拟参加博士论文的考试,题为《中国古代学者关于“性”说的介绍与剖析》。适北京高等师范学校校长陈宝泉先生赴美考察教育,到哥伦比亚大学参观,约几位留学生回国任教,张耀翔也应聘了。

【教育生涯】

1920年,张先生在北高师共担任四门课,即普:通心理、实验心理、儿童心理、教育心理各三小时,自编四们课的讲义纲要。筹备心理实验室(这是中国最早设立的),内分陈列、实验两室。将上课的内容与实验的结果和学生展开讨论。他反对学生在课堂上的时间都用于作笔记,而让学生在课外作阅读和实验的笔记,并组织问题讨论班,写成论文。教师参加讨论、实验、指导、修改论文。

那时,他独居梁家园师大教职员一间大宿舍里,明窗净几,幽静宜人,将全部精力都用在四门课的教学和筹建心理实验室上。学生上他的课,有常道直(华东师大教授,已故)、罗季林(广西教育厅长)、曾作忠(湖渤教育学院教授)等,他们都深感学习心理学对教育很有用处,于是,他教学的名气,传遍了各校。第二学期,就有三个学校约先生兼课。他辞谢其二,只到文高师保姆科担任“儿童心理”二小时。并在该校作报告,题为《心理测量》,发表于北高师主如的《教育丛刊》上。该文被时人推许为测验运动在中国的第一声。又在该刊上相继发表关于“新法考试”的三篇文章,北京和各省学校多采用此法。后又在《科学杂志》上发表《美国社会最近情形》,在《晨报》副刊上发表几篇文章。

1921年夏,南京高等师范学校举办暑期教育讲习会,听讲者多为各省中等学校教职员及南高的教育系学生。张先生在该会担任“教育测验”和“教育统计”两门课,共六星期。他将平时收集的有关材料及测验样张陈列于两个教室,作公开展览。国内学校开设“教育测验”一课及展览,这是第一次。讲习会将结束时,学员签名发起成立“中华心理学会”,征求当时几位心理学教授的同意,在南京高等师范学校礼堂举行成立大会,栗选张耀翔为心理学会会长兼编辑股主任。陈鹤琴先生(南京大学教授)为总务股主任,陆志韦先生为研究股主任,廖世承先生(上海师范学院院长,已故)为指导员,邰爽秋先生(当时南高的学员之一,后任上海、北京各大学教授,已故)等为干事。决定总务及研究两股设在南高师,总会及编辑办事处设在北高师。

张先生从南京回北京后,北高师已改为国立北京师范大学,学校聘他兼任教育研究科主任(性质如今之研究生院)。研究科学生的年龄较大,有一定的教学经验与办事能力。张耀翔和他们一起筹备心理学会及编辑小心理》杂志。

1922年1月,中国第一本《心理》杂志在上海中华书局问世了。是年冬,中华心理学会总会在北京中山公园“来今雨轩”召开,到会的会员约二百多人,议决在各省成立分会。《心理》杂志的内容,以性质分类,如儿童心理、青年心理、心理学史、心理界闻等。选裁的文章,采取论文不论人的政策,如文属平常,虽名家之文不采,如文具特点,虽学生之文亦刊,力求适合和学标准,文字要求通俗。故当时学界都愿义务投稿,备受读者欢迎。第一期出版不到一个月就再版了。外国的图书馆和大学纷纷订购,科学杂志在当时得到再版的,殊不多见。

毕业前,集体到日本各地参观学校,看到他们大学图书馆或参考室里多陈列有中国的《心理》杂志。张耀翔在该杂志上发表二十九篇文章。他在“创刊号”上发表的《中国学者心理学之研究》一文,‘将过去杂志中有关心理的论文编成索引,并摘要介绍。中围杂志论文之有索引和要‘当以此文为开端。继超科有欧阳湘的《社会学论文目录》、中华书局的《教育学揩陶》、北京清华大学和广州大学的《教育学论文索引》等都是受张耀翔这篇文章的影响。

【记忆实验】

1920年张先生在北京高等师范学校创立了心理学实验室,也是中国较早应用心理测验的学者。

1922年他在北京进行了一次民意测验,参加测验者近1000人,测验内容涉及多方面,这是中国的民意测验的开端。

张先生在20年代还曾特地做过一次记忆实验,在被试的106人中,无一人能记一岁以内的事情,能记一岁至二岁时事情的仅一人,而最多的是三四岁,也有人连八岁之前的事情也记不起来。而一些人认为自己能记得儿时的情景,事崐实上都是由家人转告的,人们一般很容易将这种传达当成自己的记忆,就象在梦里不以为是梦一样。        另外在其他一些条件下也可以再现三岁前的记忆,例如在催眠状态下,催眠师暗示此时你现在是一岁,被试者就会用一岁时的语言讲话,做出一岁孩子的举动;而在服用迷幻剂的人中,有很多也能再现婴幼儿时的情景……

随着对胎教研究的重视与深入,现代科学甚至认为胎儿就已经有记忆能力了,而且很多现象如果不用这种方法似乎也解释不通。但是这种记忆决不是可有可无的,它是构成大脑以后思维能力的基础。正如我们都知道数学中方根的意思,可是我们都忘了方根的算法,需要时便去查方根表。

因此,如果说从出生后的行动比较而认为“人是早产一年的动物”,那么,如果更本质地从大脑,从人的成长过程来看,人的确应该是早产三年的动物,这种早产给人类带来了极大的可塑性,而三岁才有记忆,正是这一事实的最好证明!

【九条建议】

于中国心理科学的发展途径,1940年张先生在《中国心理学的发展史略》中提出了九条著名的建议:

(1)发扬中国固有心理学,尤指处世心理学,期对世界斯学有所贡献;

(2)恢复各大学原有心理学或教育心理学,并酌设心理学院及心理研究所,使斯学日益推广;

(3)编纂中国心理学辞典,使学者便于自修;

(4)奖励实验,并设心理仪器制作所,使各校易于备置;

(5)每年公费留学招考中,应设心理学名额,使专治斯学者有深造之机会;

(6)多介绍西洋心理学名著,使国内研究者常有新的参考资料;

(7)多从事创作及专题研究,使斯学日益进步;

(8)创办分科心理学杂志,例如社会心理学杂志、变态心理学杂志等等,使各处研究结果得随时作有系统的发表;

(9)竭力提倡应用心理学,尤指工业心理、商业心理、医药心理、法律心理及艺术心理,以应各方之急需。

【巨人陨落】

张耀翔先生自1920年留美归国后,曾任北京高师、沪江大学、复旦大学、华东师范大学等校教授以及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特约研究员,毕生从事心理教学和科学研究工作,著作等身。他在心理学科普工作上,堪称楷模。1960张先生突患中风半身不遂,四年后不幸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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