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电影《哈利·波特》从第一部弥漫着童真色彩到第七部充斥着黑暗氛围的魔法世界,几位主人公也同样由可爱、天真和对魔法一无所知的孩童变成了能够拯救魔法学院和魔法世界的成年人,通过阅读和研究,我们发现,主人公哈利·波特在其成长道路上不断实现了由本我到自我,再到超我的升华。
[关键词]《哈利·波特》;本我;自我;超我
最开始接触电影《哈利·波特与魔法石》时,影片里神奇的咒语、飞天扫把、美丽如画的魔法学院等都让观众感觉眼前一亮,将人们带进了一个充满神奇的魔法世界。而后,随着剧情的发展,作为最大的对手“伏地魔”重生,主人公们为了魔法学院和世界安宁,不得不放弃安逸生活,拿起手中魔法杖和同伴们共同御敌。在此期间,他们体验了青涩的初恋,友情的磨合,对敬爱老师的怀疑,甚至受到了致命威胁。但正是这些艰苦磨炼,使他们尽早褪去了孩童的稚嫩,成为勇敢坚毅、有责任感的人,实现了本我和自我的超越。
弗洛伊德的“我”
弗洛伊德在其著名著作《自我与本我》一书中,对人格结构进行分析时,提出了著名的本我、自我和超我的概念,并认为这三者是人格结构的组成部分。
本我,就是原始的自己,有着最原始的生存欲望、冲动和生命力。它是一切心理能量的源泉,并依循快乐至上的原则行事,抛社会道德和行为规范于不顾,快乐是其惟一的要求和根本目标,以个体的舒适、生存和繁殖为主要追求,它是潜意识层面的,是个体无法觉察的。自我,德文的愿意就是自己”,是个体能够清楚意识到的执行思考、判断和记忆的部分,它依循现实原则为本我服务,在满足本我”冲动的基础上,保护整个机体免于伤害。超我,是人格结构中最完美的一部分,是个体在成长过程中通过道德内化、社会行为规范的内化以及文化价值观内化而形成的,主要是监督、约束自己的行为,力争做到完美,所以它和本我都是非现实层面的,很大程度上也是潜意识的,它依循道德原则,在社会课接受范围内去满足本我要求。
对于本我和自我的关系,弗洛伊德曾用一个形象的比喻来描述:本我是马,自我是马车夫。马是驱动力,马车夫给马指方向。自我要驾驭本我,但马可能不听话,二者就会僵持不下,直到一方屈服。对此弗洛伊德有一句名言:“本我过去在哪里,自我即应在哪里。”自我处于外部世界、本我和超我的夹缝中,努力调节着三者之间的平衡。
超我实际上就是责任心、社会准则和自我理想的代名词,属于人格结构最高层次,按照社会道德原则,指导自我,约束本我,就像一位严厉的大家长。弗洛伊德指出,只有三者之间保持平衡关系,人才能健康发展。若是出现冲突和矛盾,人有时候就会产生“这一个我是不是我?”的怀疑,或是因欲望和道德的矛盾而陷入痛苦和自责之中。或是因为自己突发的某个邪恶念头感到惶恐。一旦这种状况持续时间过长,就会产生神经症。
《哈利·波特》中的“我”
(一)哈利·波特的本我
哈利·波特和其他传说英雄一样,自出生伊始便注定了其不平凡的命运。但是哈利·波特和其他英雄有着些许的区别,尽管从他一出生便被披上了“大难不死的男孩”的外衣,而“大难不死的男孩”这个名衔是其母亲为了保护他免于伏地魔的杀害,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但他在童年时期对此毫不知情,也并没有因此特殊身份而获得丝毫益处。相反的,父母的离去让他不得已而寄居姨妈家篱下。而姨妈一家对魔法却抱有反对和厌恶的态度,甚至否定了哈利父母的魔法师身份,隐瞒他们的死亡真相,声称哈利的父母是死于车祸,就这样,不知就里的哈利在姨妈家度过了十一个寒暑。哈利甚至连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都没有,只能只身蜷缩于楼梯下的杂物间。由于哈利在姨妈家时并不知道自己的巫师身份,能够使用魔法,当受到姨妈一家的欺压时,潜意识地施放一些魔法来作弄他们,这就是哈利·波特内在本我的呈现。
上文已经讲到,本我,就是原始的自己,有着最原始的生存欲望、冲动和生命力。它是一切心理能量的源泉,并依循快乐至上的原则行事,抛社会道德和行为规范于不顾,快乐是其惟一的要求和根本目标,以个体的舒适、生存和繁殖为主要追求,它是潜意识层面的,是个体无法觉察的。哈利·波特在动物园无意识下施放魔法将蟒蛇外罩玻璃墙变没后,他的表哥达利于是掉进了蟒蛇区内,被吓得屁滚尿流。当然这个魔法属于哈利无意识状态下施放的,这是由于他长期生活在被欺压环境中,本我始终处于受压制状态,而一旦到了临界点便会爆发。哈利本身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也来不及考虑事情的严重后果,他只是因此而感到本能的开心。当哈利无法通过正常途径来满足本我要求的时候,就会受控于本我,无意识中施放魔法来为本我找到情绪宣泄口。甚至于,当海格给达利变出一条猪尾巴的时候,即使不是自己所为也感到非常开心,而这就是本我快乐之上原则的体现。
(二)哈利·波特的自我
若是上述所讲是哈利·波特本我最直接的呈现,那么自他进入霍格沃茨魔法学员之初,便是他自我构建的开始。由于自我属于意识层面的东西,是孩提时代家庭教育和社会环境塑造而成的人格结构,它以社会现实为行事原则,符合社会行为规范和逻辑常识,是本我接触外界的媒介。哈利·波特在进入魔法学院之前,始终被禁锢在姨妈家中,几乎很少和外界社会有接触,甚至姨妈对外说他是个有病的孩子。所以哈利·波特的童年没有受到良好家庭教育和社会塑造,由此也造成了哈利·波特自我的缺席。所以可以说,哈利·波特的自我是在进入魔法学院,过上正常孩子的生活,有机会接触外界和学习新知识后,才得以开始构建起来的。
在魔法学院学习魔法的子让哈利·波特彻底告别了以往压抑的生活。巫师的身份、结交的新朋友、老师的爱护以及自己喜爱的一切事物,都让哈利·波特暂时挥去了在姨妈家的阴影。哈利终于能够像正常孩子一样,上课学习、下课玩耍,益完善着自我。自我实际上代表着人的理性和机智,充当着本我的中介和防卫双重角色。中介就是在社会道德接受范围内,依据现实原则,合理满足本我的冲动,实现本我的升华,并引导其走向社会认可的正轨上来。而防卫就是本我的欲望和冲动和社会规范想冲突的时候,抑制和约束本我以求自保。尽管说,所有能够成为意识的东西都属于自我范畴,但是自我范畴内也存有许多处于无意识层面的东西。显然,在前几部里,哈利·波特经常违反学院院规,半夜游荡在外、开会飞汽车返校、释放宠物小精灵、救走嫌疑犯教父,所有的这些都是哈利·波特本我的支配结果。由于他自我构建的时间较晚,在做这些违规的事情时,他的自我还没有强大到用现实原则去约束本我的地步。哈利·波特被禁锢多年的本我在魔法学院终于得以解放,所以本我此时的探知欲望、自有欲望都希望得到自我的满足。魔法学院对于哈利·波特来讲,就是他的家,是他眼中真正的家,由此可见魔法学院赋予了他全新的人生意义,而他的本我也得到了空前的升华。
(三)哈利·波特的超我
随着故事情节的推进,哈利·波特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其人格结构也得到了完善,超我意识也逐渐显露并呈现出来。前面讲到,超我,是人格结构中最完美的一部分,是个体在成长过程中通过道德内化、社会行为规范的内化以及文化价值观内化而形成的,主要是监督、约束自己的行为,力争做到完美,所以它和本我都是非现实层面的,很大程度上也是潜意识的,它依循道德原则,在社会课接受范围内去满足本我要求。
它的目的就是用社会道德规范和条例引导和约束本能,并监控自我对本我的约束力。超我细化为“理想”和“良心”两个维度和层面。“理想”主要包括个人理想和社会理想,是要求自身行为必须符合理想标准。而“良心”则是规定自身行为免于犯错的约束。哈利·波特始终以自己父亲为榜样,希望能够成为像父亲一样勇敢而善良的人,当他和一直欺压他的表哥都意外遭受摄魂怪袭击时,在自己已经脱身后,并没有因为从前的恩怨而弃他于不顾,而是奋不顾身去营救。还有在影片第四部中,哈利·波特参加三强赛,海格将比赛内容提前透露给他,他知道后觉得有失公平,受到良心谴责,而后又将比赛内容告诉了惟一一位不知情的参赛者。所有的这些事情都是哈利·波特超我的外在呈现,也是超我对自我和本我的约束力。
当然本我、自我和超我之间是密不可分的。三者之间形成了既相互作用又相互牵制的关系。本我代表个体本能的欲望和冲动,自我代表理性和机智,超我则代表着社会道德规范和自我人格理想。超我处于最高领导层,依循社会道德原则对自我进行指导和约束。三者的关系一旦发生失衡,个体就会由于内心欲望与社会道德矛盾而陷于痛苦和自责。哈利·波特在其教父小天狼星死后,就历经了如同上述所讲的子。当得知世上还有一位至亲存在时,其心情是无比兴奋的。他有一个梦想,就是当小天狼星洗脱杀人罪的罪名之后,就和他一起构建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但是这个梦随着小天狼星的死而破碎了,而哈利·波特也因此陷入无比愤怒。当魔法部和食死徒大战之时,他本来是有机会遵从本我意愿去为小天狼星报仇,可是他一直没有下手,在他得知从他力图营救小天狼星的那一刻开始,全部是伏地魔为了取得预言球而精心为其准备的圈套后,他感到非常愧疚,认为是自己害死了教父。这种表现就是他的超我在抗衡本我,也成为他痛苦的根源。随后邓布利多向他透露了预言球所预言的内容,告诉了他和伏地魔的决死之战就是他的命运,在面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情形时,哈利·波特的超我便发挥了巨大力量。为了保护朋友和亲人免遭杀害,他将满腔愤怒和悲伤化为消灭敌人的决心和勇气。当哈利·波特的本我、自我和超我的关系得以协调,并保持平衡发展之后,哈利·波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升华和蜕变。他也从当初对魔法一无所知的懵懂少年成为为了责任感和担当感十足的男子汉。哈利·波特将遵循超我意愿继续战斗下去,为了朋友、亲人和正义。
总之,电影《哈利·波特》系列可以说是主人公哈利·波特“人格我”的成长史,由本我的长期压抑,到本我解放,自我的构建,再到最后超我的形成,哈利·波特在困难与磨炼中得到了人格蜕变和灵魂升华。在奇幻的魔法背后,或许这才是影片深层的意蕴之一。
[参考文献]
[1]石锋,于虹.向死而生——《哈利·波特》的死亡哲学[J].沈阳大学学报
[2]高丽.《哈利·波特》折射出的西方人的魔幻情结[J].商丘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3]战晓微.《哈利·波特》中英雄成长主题的探讨[J].长春师范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4]曲永锋.从成长小说的角度解读《哈利·波特》[J].才智.
[5]郭金秀.西方传统文化土壤上的一朵魔幻之花——小说《哈利·波特》的文化背景解读[J].和田师范专科学校学报0
[作者简介]张爱珍,女,河南新密人,硕士,河南教育学院国际教育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中西文化比较
[1]石锋,于虹.向死而生——《哈利·波特》的死亡哲学[J].沈阳大学学报
[2]高丽.《哈利·波特》折射出的西方人的魔幻情结[J].商丘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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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曲永锋.从成长小说的角度解读《哈利·波特》[J].才智.
[5]郭金秀.西方传统文化土壤上的一朵魔幻之花——小说《哈利·波特》的文化背景解读[J].和田师范专科学校学报0
[作者简介]张爱珍,女,河南新密人,硕士,河南教育学院国际教育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中西文化比较
作者:张爱珍
来源:电影文学